挂了电话,苏简安直扑向陆薄言,迫不及待的跟他分享这个好消息。 他深邃的眸底,不着痕迹的掠过一抹沉沉的冷意:“事到如今,无论如何,我不可能和简安离婚。”
原来不是他。苏简安掩饰着心里的失望“哦”了声:“昨天晚上,我……” 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没关系,你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慢慢想送我什么。”
彩虹不过是一种再普通不过的自然现象,陆薄言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好看,但苏简安兴奋得像小孩子见到糖果,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值得她这样高兴。 “……”
正想着,她搁在枕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,陆薄言! 可明明中午他才那样吻过她,说他记得那条领带是她送的。
“他没什么意思。”苏简安淡淡的说。 “凭什么?”洛小夕根本不理苏亦承,“这可是我家。我再喜欢你都好,你要踏足我的地盘,还是要经过我同意才行的。再说了,这根本不公平。”
她只是笑。 苏简安没走之前,那个地方尚可称作是一个家。但现在他回去,只能感受到那种空旷。
陆薄言不紧不慢的出现,沈越川和穆司爵已经都在了,正坐在遮阳伞下吃着卖相精致的早餐。 山坡上围着不少警务人员,只有两个女性,一个是刑警,另一个就是她了,她带着白色的手套,蹲在尸体旁边认真地进行工作,秋日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树冠散落在她身上,把她照得愈发的明媚动人。
“喜欢啊!”苏简安说,“麻将虽然要靠运气比较多,不太适合我这种技术流。但是每一次摸牌、杠牌吃牌都会让人很开心。我为什么不喜欢?” 他不是生气,他是怕她要走,怕她会像父亲那样毫无预兆的离开他。
“……那什么,我这周又拿了第一诶,出去肯定会被记者围攻的。”洛小夕说,“要是他们跟踪我到你家楼下怎么办?到时候我们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” 康瑞城的事情,她还是决定和陆薄言坦白。
推开|房门,她床头的阅读灯还开着,地上掉了一个枕头、一本书和半床被子,人也睡得扭扭斜斜。 苏简安乖巧的“噢”了声,跟着陆薄言往球场门口走去。
苏简安笑着把那根睫毛放到陆薄言手里:“我去刷牙了。” 洛小夕像见到了救星一样,整个人往Candy身上倒过去:“送我回去,别让任何人跟着。”
跑远了洛小夕才敢开口叫苏亦承:“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?” 而实际上,苏简安只是习惯性的动脑子而已,就像她面对案发现场时一样。
“……要是我和陆薄言离婚了呢?” 以往他的掠夺多温柔都好,多少都会带着他独有的强势和不容拒绝,但现在他是真的在呵护着她,连围在她腰上的手都不舍得用力,就像在呵护她身上的伤口一样。
最后那句话是彻底激怒了苏亦承,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,脸色阴鸷得仿佛下一秒就能伸出手把洛小夕掐死。 陆薄言只是说他不去,两位请便。
她送陆薄言出门,看着他进了电梯还不想关上门,陆薄言按住电梯的开门键看着她:“关好门回去。你这样我怎么走?” 数秒后,苏亦承再度开口问:“方正为什么在你的独立化妆间里?你们很熟?”
她不知道的是,苏亦承正躺在床上失眠。 她唇角的笑意变成了自嘲,推开苏亦承:“今天我抽到的是4号,要去补妆了。”
说完了沈越川才晕乎乎的反应过来:“哦,陆总还没有幼子。” 陆薄言的指腹抚过她的笑靥,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,那只手不断的收紧,收紧,勒得他越来越痛,越来越痛……
洛爸爸在花园里浇花,洛小夕有多开心他尽收眼底,笑了笑:“怎么不叫他进来坐会儿?” 苏简安不好意思说要去卫生间,只好说:“我要去换一套衣服。”她身上的病号服沾着陆薄言的血迹。
不一会,苏亦承就听见了洛小夕变得绵长的呼吸声,他却在黑暗中睁着眼睛。 但,不可能是她想的那样。